复仇与救赎的纠葛

是我……是顾明珠过去最爱的比利时牌子。我照单全收。白玫瑰转手送给了扫地的阿姨，

项链丢进抽屉最深处落灰，生巧分给了场子里的姐妹。当着他的面，

我把那盒巧克力扔在桌上，笑得没心没肺：“傅总，甜食吃多了会发胖，我们这行，

靠身材吃饭的。”他脸色铁青，下颌线绷得紧紧的，下一秒，却抬手灌下了大半杯烈酒。

我知道他在透过我看谁。这认知像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五脏六腑。他身边的人，

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变了。从最初的鄙夷、玩味，到后来的惊疑不定。有人私下劝他：“傅总，

不过是个场子里的女人，长得再像，也不是顾小姐……”他置若罔闻。直到那晚。

我故意在陪另一个客人喝酒时，言语暧昧，肢体贴近。其实那客人是场子里的熟客，

人还算规矩。但我需要这剂猛药。果然，傅斯年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，猛地起身走过来，

一把将我从那客人身边拽开，力道大得我踉跄着跌进他怀里。“跟我走。”他声音低哑，

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“凭什么？”我仰头看他，眼里全是挑衅的笑。他不再说话，

直接打横将我抱起，在一片口哨和起哄声中，大步离开了“迷迭”。那晚之后，

我和他的关系，在旁人眼里，彻底变了味。他开始更频繁地找我，带我去高级餐厅，

去私人画廊，去所有“顾明珠”曾经喜欢去的地方。他像是在进行一场荒诞的仪式，透过我，

祭奠他死去的爱情。多么可笑。而我，尽职地扮演着一个虚荣、拜金、没心没肺的替身。

享受着他的馈赠，嘲弄着他的深情，一遍遍在他心口捅刀子。“傅总，您对您那位未婚妻，

可真是情深意重啊。”一次晚餐后，我晃着酒杯里的残酒，语气轻佻，“可惜啊，红颜薄命。

”他握着刀叉的手顿住，抬眼看向我，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痛楚。

“明珠她……”“别！”我猛地打断他，笑容冷了下来，“傅总，我叫玫瑰。您那位白月光，

我可高攀不起。”他沉默下去，良久，才低低地说：“你不懂。”是，我不懂。

我不懂一个人...